民间故事: 男子参加丧宴, 席间被一驼背老翁拽着手: 别吃了, 快逃
发布日期:2025-08-07 02:48    点击次数:81

张青山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,暮色中一只乌鸦扑棱棱飞过,落下一片漆黑的羽毛。他弯腰捡起门槛下的白信封,指尖触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
"周府治丧,敬请光临。"

八个墨字歪歪扭扭,像是蘸着血写的。张青山皱了皱眉,周老太爷独居村尾多年,自己与他素无往来,怎会收到请柬?

"哥,别去。"妹妹小荷从屋里探出头,脸色苍白得吓人,"我昨晚梦见周家院子里全是纸人..."

张青山摸了摸妹妹滚烫的额头,这丫头已经高烧三天了。他攥紧请柬,心想去周家讨些白事用的艾草也好。

周家大院张灯结彩,却挂着白灯笼。张青山刚跨进门槛,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,像是檀香混着...尸臭?

"请上座。"一个面色青白的小厮引他入席。张青山注意到,小厮的指甲缝里沾着黄纸屑,走路时膝盖不会打弯。

席间已经坐了不少人,个个神情呆滞,机械地咀嚼着。张青山刚要落座,突然看见桌上的红烧肉泛着诡异的油光,米粒中掺着灰白的碎屑。

"这位小哥,借个火?"

一个驼背老翁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,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。张青山递上火折子,老翁枯瘦的手指触到他掌心,冰凉刺骨。

"数数席间几人无影?"老翁突然压低声音。

张青山一愣,低头看去,顿时头皮发麻——半数宾客脚下空空荡荡,烛光穿过他们的身体,在地上投不出半点影子!

"别吃了,"老翁死死攥住他的手腕,"快逃!"

就在这时,供桌上的黑白人像突然渗出鲜血,一滴一滴落在祭品上。张青山看见人像中的周老太爷,嘴角缓缓勾起。

张青山的手腕被老翁攥得生疼,他想要挣脱,却发现老翁的力气大得惊人。就在这时,主家端上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汤,汤面上浮着几片青翠的菜叶。

"这是周老太爷生前最爱喝的野菜汤,"主家笑眯眯地说,"各位请用。"

老翁突然松开手,在张青山掌心飞快地画了个符号。张青山感觉掌心一阵灼热,低头看去,竟是一个血红的"逃"字。

"喝啊,怎么不喝?"旁边的宾客转过头来,张青山惊恐地发现,那人的嘴角流下青黑色的黏液,牙齿泛着森森白光。

老翁猛地站起身,撞翻了汤碗。滚烫的汤汁溅在桌上,张青山看见汤底沉着几根细长的骨头,像是...人的手指骨!

"快跑!"老翁低吼一声,一把推开张青山。

张青山踉跄着冲出宴席,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咀嚼声。他不敢回头,拼命往大门跑去。月光下,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而身后那些宾客...根本没有影子!

大门近在咫尺,张青山却突然刹住脚步——两个纸人轿夫正堵在门口,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笑容,腮红鲜艳得刺目。

"客人这是要去哪儿啊?"纸人开口说话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张青山感觉后背发凉,冷汗浸透了衣衫。他想起老翁在他掌心画的符号,下意识地攥紧拳头。突然,一阵阴风刮过,纸人轿夫被吹得东倒西歪。

"这边!"老翁的声音从侧门传来。

张青山跟着老翁钻进一条小巷,七拐八拐,终于甩掉了追兵。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,这才发现老翁的手腕上布满尸斑。

巷子深处,老翁点燃一盏油灯。昏黄的光晕中,张青山看见老翁的袖口露出一截青灰色的皮肤,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鳞片。

"你妹妹是不是在发高烧?"老翁突然问道。

张青山一惊:"你怎么知道?"

老翁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,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光。"周老太爷借槐树精续命,需要集齐十二个活人的生辰八字。你妹妹,就是最后一个祭品。"

张青山想起妹妹腕间突然出现的红绳结,那是三天前她在村口槐树下玩耍后出现的。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顽童的恶作剧...

"槐树精每夜子时会吸取祭品的阳气,"老翁的声音沙哑,"你妹妹的高烧,就是阳气流失的征兆。"

突然,远处传来纸人轿夫的唢呐声,凄厉刺耳。老翁一把拉住张青山:"跟我来!"

两人穿过几条小巷,来到村尾的老槐树下。月光下,槐树的影子扭曲变形,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,像是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。

"看见树根下的土了吗?"老翁指着槐树根部,"那是新翻的。"

张青山蹲下身,借着月光看见树根处确实有新翻的泥土。他伸手拨开浮土,突然摸到一个硬物——那是一截白骨!

"周老太爷用活人炼'替命桩',"老翁的声音带着寒意,"把活人的生辰八字刻在槐木桩上,插进心口,就能续命十年。"

张青山感觉一阵恶心,他想起席间那些没有影子的宾客,想起汤中的人骨...原来他们都是周老太爷的"替命桩"!

"你妹妹的生辰八字,"老翁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,"已经被刻在最后一根槐木桩上了。"

就在这时,槐树的枝叶突然无风自动,发出"沙沙"的响声。张青山看见树干的沟壑中渗出暗红的液体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。

槐树的枝叶疯狂舞动,暗红的液体顺着树干流下,在地上汇成一条血溪。张青山感觉脚下一软,差点跌进血泊中。

"跟我来!"老翁一把拽住他,往村外的河边跑去。

月光下,河水泛着诡异的银光。岸边停着一艘破旧的小船,船身斑驳,像是用棺材板拼成的。船头挂着一盏灯笼,灯罩泛着惨白的光。

"这是...渡船?"张青山喘着气问。

老翁没有回答,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,每个铜钱上都刻着"买命钱"三个字。他取下一枚,在灯笼上轻轻一擦,灯笼顿时亮起幽绿的光。

"上船。"老翁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,"我带你去取回你妹妹的魂魄。"

张青山犹豫了一下,还是跨上了船。船身摇晃,发出"吱呀"的响声,像是无数人在呻吟。

老翁撑起竹篙,小船缓缓驶向河心。河水突然变得粘稠,泛着墨黑的光泽。张青山低头看去,隐约看见河底沉着许多白骨,有的还穿着破旧的衣服...

"这些都是当年沉江的冤魂,"老翁的声音从船头传来,"八十年前,我本该渡他们过河,却因为一时疏忽..."

张青山这才发现,老翁的身影在月光下变得透明,能看见后面的河水。他的手腕上,那些尸斑正在扩散。

"周老太爷就是当年的船客之一,"老翁继续说,"他为了活命,把其他人都推下了船..."

突然,船身剧烈摇晃起来。张青山看见河面上浮起无数苍白的手,想要抓住船帮。老翁猛地挥动竹篙,铜钱串发出清脆的响声,那些手又缩回了水中。

"到了。"老翁指着前方。

张青山抬头看去,只见河心出现一座小岛,岛上长着一棵巨大的槐树。树冠上挂着无数灯笼,每个灯笼里都关着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
小船靠岸,张青山踏上小岛。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,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寸。槐树的根系盘根错节,像是一条条青黑的巨蟒。

"你妹妹的魂魄就在最高的那盏灯笼里。"老翁指着树冠。

张青山抬头望去,只见树梢挂着一盏红纸灯笼,里面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挣扎。他的心猛地揪紧了。

"但是,"老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,"要取回魂魄,必须毁掉槐树精的本体。"

张青山这才注意到,槐树的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,每一道沟壑里都渗出暗红的液体。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

"用这个。"老翁递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钱剑,"刺进树心,就能..."

话未说完,槐树的枝叶突然疯狂舞动,无数藤蔓如同毒蛇般袭来。老翁猛地推开张青山,自己却被藤蔓缠住。

"快!"老翁的声音从藤蔓中传来,"子时快到了!"

张青山握紧铜钱剑,冲向树干。藤蔓在他身后紧追不舍,他能感觉到冰冷的触感擦过脖颈。树心的位置有一个漆黑的树洞,里面泛着幽绿的光。

"小荷!"他大喊一声,将铜钱剑狠狠刺入树洞。

槐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树干剧烈震动。张青山感觉手中的铜钱剑变得滚烫,剑身上的铜钱一枚接一枚地碎裂。

树洞中突然涌出大量暗红的液体,像是鲜血一般。张青山被冲得踉跄后退,手中的铜钱剑只剩下一个剑柄。

"还不够!"老翁的声音从藤蔓中传来,"用你的血!"

张青山咬破手指,将血滴在树洞中。槐树的震动更加剧烈,树冠上的灯笼一个接一个地熄灭。最高的那盏红纸灯笼缓缓落下,张青山伸手接住。

灯笼中,小荷的魂魄渐渐清晰。她睁开眼睛,虚弱地说:"哥...我好冷..."

就在这时,槐树的根系突然爆裂,露出里面十二根刻着生辰八字的槐木桩。每一根木桩上都缠着红绳,绳子上沾着暗红的血迹。

老翁从藤蔓中挣脱出来,他的身影已经近乎透明。"烧了它们,"他指着槐木桩,"这是周老太爷的'替命桩'。"

张青山点燃火折子,火焰瞬间吞没了槐木桩。火光中,他看见每一根木桩上都浮现出一张痛苦的脸。

火焰吞噬槐木桩,发出"噼啪"的爆响。每一根木桩燃烧时,都传出凄厉的惨叫。张青山抱着红纸灯笼,感觉妹妹的魂魄在渐渐回暖。

"哥..."小荷的声音虚弱但清晰,"我看见周老太爷了..."

张青山抬头,只见槐树的树皮在火焰中剥落,露出里面一张青黑的脸——正是周老太爷!他的五官扭曲变形,与槐树融为一体。

"你们...毁了我..."周老太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"我好不容易...才活到现在..."

老翁的身影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。"八十年前,"他的声音空灵飘渺,"你为了活命,把其他船客都推下了河。现在,该还债了。"

突然,槐树的根系疯狂扭动,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。张青山看见树根下埋着十二口棺材,每口棺材上都刻着生辰八字。

"这些都是被你害死的人!"老翁的声音带着愤怒,"你借槐树精续命,却害得他们魂飞魄散!"

周老太爷的脸在火焰中扭曲,发出非人的嘶吼。张青山感觉手中的红纸灯笼突然变得滚烫,低头一看,灯笼正在融化!

"快!"老翁的声音急促,"把你妹妹的魂魄放出来!"

张青山连忙撕开灯笼,小荷的魂魄化作一道白光,飞向村子的方向。与此同时,老翁的身影彻底消散,化作一枚青铜铃,"叮铃"一声落在张青山脚边。

槐树在火焰中轰然倒塌,周老太爷的脸化作青烟消散。张青山捡起青铜铃,听见里面传来老翁最后的声音:"替我...照顾好那些冤魂..."

天边泛起鱼肚白,张青山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。路过周家大院时,他看见院门大开,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满地纸钱在晨风中打着旋。